“有时你要到处走走,改变视角非常重要”

发布时间:2014-06-23浏览次数:3376

 


        新闻中心讯 (作者 孙国根 史雪茹 洪臻怡 摄影 孙国根)年轻学者如何成才?如何做学问?如何成为一名科学家,甚至如何获得诺贝尔奖?

        这些问题一直是青年学生的梦想,为了帮助梦想者实现梦想,日前复旦大学药学院邀请著名生物化学专家、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得主蒂姆?亨特博士(Dr. Tim Hunt)到复旦大学药学院作题为《回首科研生涯:我的诺贝尔奖获奖历程》讲座,受到师生热烈欢迎,他的“有时你要到处走走,改变视角非常重要”的理念尤其给与会者留下象。                     

 

        复旦大学副校长、上海医学院长桂永浩会见了蒂姆?亨特博士,代表学校向他表示热烈欢迎和衷心感谢;复旦大学药学院院长朱依谆主持讲座,他首先介绍了蒂姆?亨特博士的研究方向、主要发现和成就,并向他颁发复旦大学药学院终身讲座教授聘书。

        据悉,蒂姆?亨特博士生于1943年,生于牛津;1961年前往剑桥开始自然科学的学习, 1968年以《血红蛋白的合成》一文获生物化学博士学位。他在剑桥度过了将近30年,最初致力于蛋白质的合成研究,期间也数次往返美国进行科学研究。1968年至1970年,蒂姆?亨特博士在爱因斯坦医学院进行博士后研究;1977年至1985年间每个夏天,他都会前往伍兹霍尔的海洋生物实验室开展研究。1982年,蒂姆?亨特博士发现了细胞周期蛋白,并因此与利兰?哈特维尔博士(Dr. Lee Hartwell)和保罗?纳斯博士(Dr. Paul Nurse)共同荣获2001年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以表彰他们发现细胞周期的关键调节因子。亨特博士博士写了两本书,包括与莫安文得烈合著的《细胞周期简介》,以及与约翰?威尔逊合著的《细胞的分子生物学习题集》。

        蒂姆?亨特博士担任多个科学咨询委员会成员,同时也是世界各地实验室的咨询委员会成员。他曾担任生命科学小组主席,负责评选欧洲地区杰出的青年研究人员。此外,他还曾担任欧洲分子生物学组织委员会主席,目前,他是欧洲科学研究委员会成员。

        蒂姆?亨特博士是英国皇家学会会员,英国医学科学院成员,美国国家科学院外籍院士,欧洲分子生物学组织成员,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外籍成员。他于2006年6月被授予爵士称号,妻子玛丽?柯林斯的是伦敦大学学院生命科学学院院长,他们育有两个孩子。

 

        《回首科研生涯:我的诺贝尔奖获奖历程》讲座现场座无虚席,连走廊都坐满了听讲者。来自不同学院的老师和学生在报告期间和讲座结束后踊跃发言和提问,而亨特博士则毫无保留地与大家分享了自己的科研经验和人生感悟,并鼓励青年学者应该在最初的研究中要有一个很清晰的目标,并培养在微小的线索中发现问题的能力,在遇到困难和瓶颈时更要充满信心地去寻找证据,支持和论证看起来有异于前人结果的发现。

        讲座前,蒂姆?亨特博士在复旦大学药学院与20多位学生进行了面对面的圆桌会议,会议由复旦大学药学院院长朱依谆教授和诺贝尔奖官方网站的主编亚当.斯密(Dr. Adam Smith)主持。在提问和回答环节中,亨特博士用轻松幽默的方式带动了青年学子们马不停蹄的热烈提问:有关于学术方向探讨的,有关于最近自然杂志上最新发现的看法的,有关于人生事业选择的,还有关于亨特博士求学生涯中如何克服科学研究中暂时的困境的。亨特博士耐心且幽默地对这些问题一一作了回答

        有同学问:我做神经科学相关研究时,神经元的不可分裂增殖常常让我们十分耗费时间、精力和金钱,所以我想,我们是否在未来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开关”或相关的调节机制能让神经元增殖,从而一方面我们做研究的能够省下很多的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临床上罹患神经退行性疾病(如阿尔茨海默、帕金森、亨廷顿病等)的病人也能可控地弥补失去的神经元。从您研究细胞周期的角度和经验来看,您觉得未来人们是否能让神经元可控地增殖?难度有多大?

        蒂姆?亨特博士回答说:首先我非常同情你们辛苦的培养工作,我自身确实没有培养细胞的经验,我在神经科学方面也没有经验,也从未和神经生物学者一起共事过,但我确实非常理解培养此类细胞的不易。从我的角度看,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和有趣的问题,但是目前来看难度非常大,从我自身的专业来看,我很难理解有着很长很长轴突的细胞如何去进行可控地增殖。现在看来更可行的还是向脑内注射一些健康的神经元看他们是否能够弥补失去的神经元。当然我个人认为这确实是一个很难得问题。

        有同学问:当您进行基础研究的时候,是否有思考过:您的发现如何应用于实际生活中呢?今天在座的基本上都是药学专业的学生,我们的任务是为了病人服务,如何将科研成果转化为实际作用,您觉得如何做更好呢?

        蒂姆?亨特博士回答说: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我的答案是两个,一个是测定方法,另一个是可控性。就是说你要懂得如何去测量,然后是在测量的过程中,如何保持可控,就像说如何设置阳性对照和阴性对照。就我所知,医学方面的药物开发就是一步一步发现和验证的过程,就像从老鼠、狗、猴子等等的实验证实安全之后再到人类身上开始实验,最后往往可能是在人类身上安全性没有得到保证而宣告失败。我作为一个生物化学学家,对这方面其实并没有很多的经验,但是我举一个例子,就好像青霉素的发现,弗莱明在细菌实验上发现了青霉素能够抑制甚至杀死细菌,虽然他并不知道其中到底蕴含什么东西,因为他完全不懂化学!虽然如此,但是他的发现由另外一个小组的几个人进行后续研究,最终发现并且确定了其化学结构和用法,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就做出了如此重大的发现,这着实让人感到震惊!

        当年虽然并不知道其中的分子机制或者药物机理,但是它真的起到了作用啊!在战争与和平时代,挽救了许许多多的生命,这就是当年发现的重要性了。所以我要强调,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方法,只有正确的合适的方法才能保证如何在实际中更好的应用“发现”。但是其中往往会有非常有趣的事情的发生,比如当医生尝试对一个病人给药,却发现这个药物能够让人愉快!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啊!

        有同学问:在您之前的谈话中,你提到了优秀科学家要有耐力、好奇心、渊博的知识和创造性思维,我也听说您很喜欢动物学和旅游,您觉得除了在实验室里做实验,还有什么其他经历引领你走上科研的道路或者说对您的科研有所影响呢?

        蒂姆?亨特博士回答说:我该不该讲一下蛇的故事呢?我昨晚人生第一次吃蛇,这是非常令人激动的。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严肃说,我发现在我科研经历里里最宝贵的部分就是到不同的地方去工作,无论是短期工作还是长期工作或是教学工作,这些都给了我看待人生的不同视角,如果你一直从同一个视角看同一种风景,你看到的东西总是相同的。所以,有时你要到处走走,改变视角是非常重要的。

        还有同学问:您的父亲从事有关古字体的研究?他对您的成长有怎样的关键影响呢?

        蒂姆?亨特博士回答说:是的,他是一位十分寡言的人,且很好的人。我的父母都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我也经常和他们一起去教堂,虽然我本人不信仰基督教,但是我十分喜欢他们的一些比如教堂建筑和宗教音乐。父亲总是做正确的选择,但我和我的兄弟并不十分了解父亲,我们也十分好奇:父亲在战争年代到底做些什么?但是他似乎从未确切告知他工作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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